大怪怪

搞cp的,脾气一般。

【秦沐】同路


狗血,ooc,发完就掉粉,还好没有粉



听说韩沐伯要订婚了。


秦奋回家上楼时,听他妈在客厅念叨了一句。


韩家人精明,盯上了近年崛起势头迅猛的叶家,更何况韩叶两家本就算姻亲,韩沐伯迎娶自家远房表妹,也算是金童玉女郎才女貌。


叶家姑娘秦奋倒是见过一两面,相貌才情出众,性格爽朗大方,虽比不上世家出身的名媛千金,但配一个韩家二少爷也是绰绰有余。


秦奋有点烦,他知道父母又得拿韩沐伯的事压他一头,而且他被瞒到现在心里多少不太自在,韩沐伯一点风声都不曾跟他透露。


他跟韩沐伯打小认识,一个院里走出来上学工作,后来滚到一张床上,还偷偷摸摸谈了恋爱,不过秦奋心里也知道,这只不过是和性启蒙对象打打炮,捎带脚地体验下恋爱感觉,各自到了要结婚的年龄还是要分道扬镳。


但秦奋也只敢心里酸酸,不舍得怪韩沐伯最后才告诉他。


秦奋爸妈当时取这名,意在让秦奋闯出一番天地,但可惜事与愿违,快三十岁的人没成家立业,天天说不上花天酒地但也算逍遥快活,远比不上打小就帮着处理各项事务的秦家二少爷秦子墨。


秦子墨本身性格温吞,天天承受着他哥的荼毒不说,将来还要继承整个秦家家业呕心沥血,谁不乐意当个闲散王爷赋闲。


他在公司一听韩沐伯订婚的事乐了,打电话给秦奋送去了诚恳的关怀与问候,没成想他哥一改往日跳脱的风格,只闷闷地应了两声没跟着打岔,秦子墨猛地想起那年他放学回家,看见韩哥在熟睡的他哥脸上轻轻落下一吻,被吓得大气也不敢多出一口,这么多年他一直憋着没问,是以为这些事只是年少轻狂,很多感情早就历尽千帆了。


就算是互相喜欢,也不一定要在一起,更何况这点朦胧的欲望,也改变不了什么。


秦奋今天晚上哪也没去,趴在床上翻以前的相册,早些年的整本都是被他和韩沐伯两个人的合照堆积起来,后面的几本才有了秦子墨,但二人合照还是多于三人,秦奋一边看一边笑,但还是忍不住想哭,他不知道自己别扭个什么劲,兄弟结婚了他应该大度地祝福,而不是躲在这里翻一本落了灰的相册。


其实他有一阵没见韩沐伯了,有一阵没有耳鬓厮磨,没有躺在床上一起打游戏,没有帮对方整理衣服然后接吻再弄乱,上一次做这些事也已经有一段时间。


他也会想念炙热的吻,温柔的眼神,缠绵的情意,就像现在,韩沐伯一个电话过来叫他下楼,他就不假思索地迎着雨朝韩沐伯走去。


韩沐伯举着一把深蓝色的大伞,看到秦奋嘴角上扬,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,他摸摸秦奋的额头上的水,“怎么没打伞就下楼了?”语气平常得像是什么都没发生。


秦奋愣了下,他方才心头的火被这场雨浇灭,却又因眼前这人一句话复燃,他咬着牙,每个字眼像是嚼碎了扔在韩沐伯心上。


“我还没祝贺你老韩,订婚了啊。”


有一滴水顺着秦奋眼睛滑落,韩沐伯凑上前吻吻他的眼角,也没作答,二人一时相顾无言站在雨中,沉默良久韩沐伯才开口,“这件事解释起来很麻烦,但我没有和她订婚,老秦我问你,你愿意和我走吗?”


“走?”秦奋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,“走去哪?”


“你要让我和你私奔吗?”


韩沐伯笑了下,秦奋佩服他这个时候还能笑得出来。


“去南城,我在那有房。”


秦奋强迫自己冷静,“你发什么疯?”


韩沐伯的语气像是在说今晚吃什么一般,“我没有发疯,我是说真的,要不要和我走?”


秦奋怒极反笑:“和你走?你能扔下京城的好日子,我可舍不得,你凭什么要我抛下我的家人跟你一块走?”


“韩沐伯,你好好娶你的叶家大小姐吧,别再来招惹我,我求你了!”


韩沐伯把伞往他那边斜了斜,他似乎没有听懂秦奋的话一般,自顾自地讲着话:“老秦,我知道你的,今天雨太大你也许不清醒,我再给你几天时间你好好想想,到底要不要?”


秦奋被滑进衣领的雨水冷得发抖,牙床在打架,他不敢看韩沐伯的眼睛,“老韩,该想的是你,你别这么冲动。”


秦奋往后一退,伸手推推韩沐伯,“你先回去,别在这等着我上楼。”


韩沐伯似乎有话要说,也被秦奋截胡。


“别跟我用苦肉计,我不吃这一套。”


秦奋目送背影离去,到了房间他捧着狂跳的心脏大口喘气,他不是小孩,不能再对喜爱的一切不计后果的索取。


哪怕它再让人心动。


秦奋再睁开眼,就看到秦子墨抱着碗粥守在他旁边睡觉,他一动就把弟弟惊醒,秦子墨惊喜地摸他额头,说粥凉了要去热,得亏韩哥在这陪了一晚。


又是老韩,秦奋干脆把自己埋进被子里,不再见人。


趁着病的当口,秦奋在家里猫了好些天,有次靖佩瑶顺路过来送点老家做的酱货,秦奋看他神色匆忙就多嘴问了句要给谁送文件,靖佩瑶受宠若惊,说是韩副总。


秦奋瞬间变了脸色,撇着嘴角往他怀里塞了盒饺子,交代他说是秦总亲自下厨包的,靖佩瑶点点头问是哪个秦总。


秦奋一摆头:“随便!”


他本想问一句韩沐伯最近过得怎么样,淋雨有没有生病,工作忙不忙,又想了想他自己不过也就这样,还是别自取其辱。


秦子墨路过看了眼,哈哈一笑说瑶瑶又跑腿了,还是韩哥细心,每年年货都送到家里,秦奋默然,故事似乎又回到原点。


正好赶上朋友生日叫秦奋出来玩,他本想推拒,但又想到如果想走出这个圈子,就总要做出些改变,他和韩沐伯这么多年就像是在走钢索,小心翼翼地恪守着平衡,时间一久人都会累,秦奋不觉得走到这一步该怪任何人。


一晚上玩得开心,大家准备散伙时韩沐伯才出现,拉着其实没喝多少的秦奋要送他回家,推推搡搡到门口,韩沐伯放开人掏出根烟,夹在指尖间吞云吐雾,秦奋抢过烟在韩沐伯嘴上落下一个易醉的吻。


微醺的人不宜接吻。


他们就像被细细的绳索勒住颈脖,一丝轻微地挣扎与拉扯都只会把人勒得更紧更痛,只要有人先放手局面就会不同。


韩沐伯掐了烟,搂着秦奋的脖子问他:“感冒好点了吗?”


秦奋也自知瞒不过他的眼睛,嗯了一声。


他忽然开口问了一个没头没脑的问题,“韩沐伯,你会给我多少钱,我再考虑下要不要跟你走。”


韩沐伯不知所然,嘴角仍不可控地勾起一个弧度,他掏出钱包,翻翻找找只剩下三张纸币,一齐放在秦奋掌心。


“你这支持微信或刷卡支付吗?”


秦奋抿嘴一笑,“我是问你,如果你有一百万,你会给我多少?”


“八十万给父母,十万给你哥,八万给你资助那点小孩,还能给我剩多少?”


秦奋撇撇嘴,忍着不让泪掉下来。


韩沐伯面色一冷,神情凝重地想了想,拿着手机出了门往反方向走去。


秦奋悻悻地坐回去闷了一口酒,瞧见吧台酒保的女人来看他工作,酒保把刚领的工资塞到女人手里,女人羞涩一笑,连浅素的毛衣都染上一份甜蜜。


“我明天给你做酸菜鱼吃。”


秦奋心里酸涩不已,瞬间他意识到有些东西正在顺着他指缝间溜走,在即将失去的刹那,他还在坐以待毙守着该死的执着不放。


他冲出酒吧,甚至没有拿外套,却不知道究竟该往哪个方向跑,他像个无头苍蝇,又只敢停在原地不动。秦奋想起儿时捉迷藏韩沐伯总是输,因为他喜欢呆在原地,让秦奋睁开眼就能一把抓住,“我希望你第一眼就能看到我。”韩沐伯讲话很内敛,他习惯把心思藏得很深,但捂住嘴巴,还是会从眼睛里流出来。


秦奋蹲在地上,手扶住肩膀,好像该有泪水掉落,但他只是想,如果不会再有人在原地等你,泪水将没有任何意义。


有脚步声响起,他慢慢转过头,韩沐伯穿着深色的大衣迎风走过来,他眼睛红红,整张脸染上风与土的倦色,秦奋仰着脖子看他的眉眼,站起来扑到韩沐伯身前,微微偏头就能吻上嘴角与脸颊,两个人本该就是天生一对。


韩沐伯没有开口,秦奋也感谢他没有开口。秦奋把自己那点挣扎与骄纵折叠在韩沐伯的口袋里,或许他已经没有踏平康庄大道的意气,南城似乎也不是他的福地,只是如果韩沐伯在他身侧一起,似乎又多了些获胜的运气。


秦奋很冷,可开口讲话时上下牙床的碰撞滚烫,喉咙着了火话也不能含糊在嘴里不讲,“我跟你走。”他长舒一口气,像是拔出了心中的一根刺。


韩沐伯红着眼,有点怜悯地看着秦奋,又像是在透过秦奋怜悯地看着自己,他硬梆梆地开口,可嗓子一哑声音就带上可笑的多情与柔软,或者说他面对秦奋本就从未冷淡。


韩沐伯被风吹得发抖,似乎也不止因风。


“我和家里出柜了。”


“没有你的事,是我。”


“但是钱没了可以再挣,秦奋。”


秦奋笑了一下,他紧紧握着韩沐伯的手,回答落在风中。他很想迎着来时的路飞奔,可又没有足够的力气与勇气,一路上山海红尘已翻渡踏遍,唯有一丝久欠的大志未成,秦奋想,他和韩沐伯还要依靠着彼此从刀枪剑戟下躲过。


他试图把二人拉出圈子,却发现越推越远,前路坎坷茫茫,退路也已尽数封锁,弹尽粮绝之际秦奋不能接受弃车保帅这种滥情的招数。


二人应并肩同行,走过春风夏雨、秋月冬风,走到没有路的尽头。


“韩沐伯,你别想着把我择出来了。”


“路上多多关照吧。”



fin





dbq我只会烂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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